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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一具应急反应支架而已,不要一副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好么?”她挥了挥手腕上滴下来的血,满不在意地扯了一截裙子下来包扎好。“呃……”顾慎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尴尬地挠了挠头:“怎么以前没有见过这个高级的东西?”“技术部工作室的试验型,还没量产,我算是内部测试的小白鼠吧。”
  艾晴操纵着手机中的辅助app,将那些临时暴增地数值拉到了最低,把瞄准模块和反击模块关闭,疯狂跳动的心脏终于平静,而手臂和脚踝上渐渐浮现出淤青。脸上不正常的血色褪去,露出苍白。端详着顾慎全副武装的样子,眉毛微挑:“说起来,还多亏了某人被关进监狱里,关键的时候,我连个可靠的打手都找不到,只能临时申请一具以防万……”“添了麻烦真是对不起,您就别追究这个了好么?”失去了英雄救美的机会之后顾慎整个人都咸鱼起来了:“况且我这不是刚刚越狱就过来救你了么?”“特事处出事儿了?”“嗯。”顾慎思索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那一副惨状。所幸艾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思索了片刻之后皱起眉头:“这么说的话,是戚元有问题么?”“对。”和艾晴说话就这点好,一点就透,从来不用费心。
  两人交流了一下情况之后,顾慎终于可以把这一堆破事儿丢给艾晴头疼了。而他也终于看到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沈悦:“这是哪位?”“增援本地的升华者,虽然是三阶,但怎么看都不像是能排的上用场啊。”她回头看了一眼沈悦,叹息了一声,终究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毕竟他的辅助起码是帮了自己不少的忙。自我介绍的时候,沈悦勉强地挤出了一些笑容。可等顾慎扯着绳子把身后拖在地上的那一具铁鞭拽过来的时候,沈悦的神情就彻底地黯淡了起来,坐在地上,再没有说过话。明显金沐的死讯对他打击很大。“接下来呢,你打算怎么办?”艾晴忽然问。“嗯?”顾慎困惑地看着她,第一次听到她询问自己的行动意见,不知道她什么意思。“要说的话,你现在严格来说,已经不算天文会的正式员工了,你也并不需要对社保局和特事处负责,哪怕是你现在处于越狱状态,但这都是不可抗因素导致。你已经自由了,顾慎,哪怕只是现在。”艾晴郑重地看着他:“不论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已经都没有资格再向你下令了。”这已经是再明显不过的暗示。不论他是选择撒手不管,或者干脆抽身而去,都是再正常不过的选择,一个人为了保卫自己生命的正当理由。他没有义务参与到这一场争斗里。顾慎茫然地想了半天,忍不住笑了起来:“可这不妨碍我想把戚元那孙子剁成稀巴烂,对吧?”艾晴平静地看着他,要说的话,那眼神像是看着一个傻子。许久,她叹息了一声,掏出手机,对着顾慎的脸照了一张照片,把他一脸懵逼地样子保存了下来。上传完毕。“那么,顾慎,我以国际天文会的名义宣布,为了保证现境的安全,你被征召了。”艾晴关掉手机,从腰包里掏出了一个盒子,丢进了他的怀里。“这个给你。”
  顾慎好奇地端着那个巴掌大小的铝制盒子,好奇地晃了晃:“这什么?难道大家最近都流行送我礼物么?”“佩奇十周年纪念款手办。”艾晴面无表情地说:“你不是喜欢佩奇么?拿回去摆在家里早晚上两柱香,让它保佑你一帆风顺好了。”“……啥玩意儿?”顾慎愕然地打开盒子,发现里面并不是什么粉红色的吹风机,顿时松了口气。在黑色的绒布中间,是一个银白色的手环,扁平的外表上印刻着漆黑的纹路,看上去不像是什么神奇古老的咒文,反而像是某种电路集成。介于古老和新颖之间,让人难以评价它的风格。“新款手铐?”他好奇地拿起了手环,扣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手环内层传来了细碎的声音,收紧了,但力度适中。当他将展开五指然后握拳的动作重复了两边之后,扣在手腕上的手腕便像是解体一样展开了,一片片的铁片彼此嵌合,覆盖,向上延伸,到最后完全覆盖了手背,变成了轻薄的露指手套,明明是钢铁构成,可活动起来却丝毫不受限制,也不妨碍握刀。掌心像是被针扎了一样,隐隐有些疼,但很快就感觉不到了。其中好像圣痕一样存在着某种古怪的源质结构,但顾慎分辨不出来。而手套掌心的部分却仿佛皮毛,或者是某种砂纸,顾慎试着搓了搓手,听见好像铁片摩擦的声音。
  “卡文迪许工坊出产的砥石。”艾晴说:“抽取使用者的血和源质进行激化,达到质变的目的,你试试就知道了。”顾慎好奇地唤出了祭祀刀,伸手自刀锋上抹过,掌心隐隐传来了被刀割的冰凉感,砥石手套在抽取着他的血,可随着掌心的抹过,祭祀刀上竟然亮起一层隐约的电光。随手挥刀的时候,传来电光击破空气的爆裂声。划过地上怪物的残骸时,刀刃的切口上顿时一片焦黑,很快就向下坍塌,变成了风吹即散的灰烬。“看起来似乎挺适合你。”艾晴的眉毛微挑,对这个结果表示满意:“具体的效果取决于你投入的源质多少和血的质量,如果圣痕进阶的话,效果可能还会更好一些吧?反正,不管怎么样,总比傻乎乎地拿刀去砍要强一些。”顾慎惊奇地端详着左手上的砥石手套,反复地实验着它的效果,越发地感受到了便利。不但能够和心毒完美叠加,而且同心毒针对源质的冲击不同,这一层镀在刀锋上的电光可是实打实的物理攻击。带着它,相当于随时随地能够将一件普通的武器变成具有边境特性的炼金产物。可以说相当适合自己。至于持续时间,一次砥砺之后雷光大概能持续一分多钟,对于顾慎这种偏向近战节奏激烈的搏斗方式来说也算够用了。“谢谢。”他满足地收下了这一件礼物。“反正都是准备低价处理掉的东西,能够在你手里发挥余热的话也算创造了点价值。”对于它的来历,艾晴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闲话已经说太多了,你该去工作了,顾慎。”“那你呢?”“做我的工作。”
  她不客气地翻检着顾慎拎过来的旅行包,补充着自己的弹匣和武器。当她看到里面竟然有一件女式的小型防弹马甲,忍不住有些错愕地看了顾慎一眼,没想到他竟然会贴心到这种程度。对此,顾慎只能撑起心虚地笑容,表示这是我的一份心意,不要客气。“那么,祝你行动顺利吧。”艾晴最后看了他一眼,还是忍不住头疼,毕竟这个家伙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能够一帆风顺的样子。不,应该说总觉得会凉得很快吧?艾晴越发头疼地揉了揉脑袋,再没有说什么,只是低下头向着他挥了挥手。总之,一路顺风吧。她低头看着手中的仪表,和沈悦转身走向了黑暗里。

  “这他妈的,糟透了啊。”在废弃的地铁大厅中,遍地尸骸,原本在这里举行着狂热仪式的归净之民此刻早已经凉透了,带着满地的边境异种。而就在那庞大的献祭仪式中间,头戴着宝莉面具的西装男发出了不快地叹息。再三眼看着祭品的规格和祭坛上的标志指向,他最终还是得出了那个让人不快的结论:“有没有搞错,竟然是九凤?”
  九凤,在天文会的记录之中,属于东夏谱系中第四阶段的圣痕,但这并不意味它只比鵺和恶来那种档次的圣痕高级一些。相反,四阶和三阶的差别简直是天渊。一旦抵达第三阶段·以太级,升华者的脆弱内脏也会开始向着圣痕所代表的传奇生物所蜕变,就好像是传说之中被赋予龙血的勇者、鬼的孩子或者被视作天使的人间投影。可第四阶段·星稊却是彻彻底底的完成体。也就是说,彻底能够自人的脆弱躯壳中超脱,化身为圣痕所代表的神圣之物。甚至其中部分佼佼者已经拥有了神性,被视作流淌着神血的半神。
  九凤的标志如今出现在归净之民的祭祀之中,只代表着一件事——在新海动乱的背后,隐藏着一个抵达了第四阶段的升华者。一只货真价实的怪物。虽然现在社保局所掌握的路线之中,并没有涉及到九凤的分支,甚至这一条进阶路线都是残缺的,只有第三阶段的姑获鸟。不过,作为被称为鬼车的凶兽,自古以来九凤就有食人魂魄的传说,因此而受到牧场主的钟爱也并不意外。实际上,柳东黎自己的晋升路线之中也包括这一分支,毕竟重明也是通用性颇为庞大的圣痕,自然对此也有所了解。那么,九凤出现在这里的又打算做什么?或者说,他又能够做什么?想要搞破坏的话,毋庸置疑,他肯定做得到,一个第四阶段的升华者想要在现境搞事儿,简直不要太轻松。但问题是有意义么?就算是想要牵制社保局的注意力,一只第四阶段的九凤也不够资格啊。单打独斗的话完全没有意义,也没有性价比,还不如集合力量了之后搞一个大新闻。可明显,归净之民通过救主会这个马甲在新海经营了这么久之后,肯定不是纯粹为了搞什么猎食。太麻烦了。这种事情找个内战之中的小国家简直轻松到不要不要的,何必抽风跑到东夏来?那么,他的目标就很明显的,倒不如说,一直都很明显才对。——魔都。在经过上一次的边境浩劫之后,归净之民对魔都的执念可以说与日俱增,很明显魔都里有什么东西对他们而言相当重要。因此,必须打开入口。但凭什么啊?这种大事件里的主角最低都是五阶升华者,搞不好还会有天敌乱入,各种毁灭要素的算计都层出不穷。哪怕第四阶段的升华者很强,可面对这种事情也就只有摇旗呐喊的资本。你一个九凤何德何能?除非……
  “进阶?“柳东黎终于反应过来了,端详着面前诡异的祭祀场,推测着此刻笼罩着新海的庞大秘仪。在得到了主轴之后,原本错综复杂的迷雾好像在瞬间散去了。变得顺理成章。柳东黎手忙脚乱地从地铁站的工作处里翻出了原本预定的地铁图纸,端详着上面那个完美地环形。然后手里沾着地下的血,不断地做出标记。直到最后,整个环形之上的血色纵横交错,完美地编制出两个重叠的徽记。一个是九凤的标志。而另一个,则是孕育和转化的印记。果然,他在进阶!那么这一场仪式的目的就很清晰了。通过镜界的增殖,将整个新海的地下铁线覆盖,利用了倒影和正体的对应,巧妙地绕过了大秘仪查拉图斯特拉的压制。而干涉倒影却要比干涉正体需要花费的源质更加的低廉,通过这样的方式,加深倒影的深度,制造出一片地狱化的区域,然后覆盖在正体之上。现境依然是现境,可是却足以实现在深层地狱中才能实现的进阶仪式。堪称妙想!而通过同源的进阶,在进阶完成的瞬间,呼应本源,给牧场主创造出一个直达的通道,进而实现开辟魔都通路的目的。简直是一举两得。想要化身传奇,必先创造传奇,就好像想要成为神明必然先创造神迹那样。凭借一举之力,完成两样深渊伟迹,以其中一者进阶,另一者化作自身的资粮,此后的成就必然不可限量吧?
  想到这里的时候,柳东黎忽然听见了玻璃破碎的尖锐声音。就在他愕然抬头的时候,便看到破碎的玻璃后,站台的名字竟然也开始扭曲,变化,最终变成了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地铁站名。——浦东大道?很快,他便恍然,难道是魔都中某个地方的名字么?也就是说,如今的镜界竟然采用了三重映照的对应?这一份最后的工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发麻烦起来。他头疼地扯着自己的假发,低头看着依旧毫无任何变化的腕表——侧面的信号栏分明是满格的,也就是说,这一切都在天文会的监看之中。但上层依旧没有任何的反应。有几种可能。第一种是上面的人已经知道了但无法为你提供任何帮助,你被放弃了朋友,安心等死吧。而另一种,则是更令人充满希望的猜测——这件事儿在上层看来并不是什么大事儿,凭借目前新海的准备可以解决。所以,放心大胆的干吧。不论哪一种,他恐怕都不能从上峰那里得到任何帮助了。
  “一群王八蛋,关键的时候一点用场都排不上!”他烦躁地骂了两声,徘徊在尸骸狼藉的地铁站里思索,许久,脚步一顿,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拨通了侦探的号码。“哪位?”另一头的侦探没精打采的:“天文会吗?来接我撤离的人终于到了么?”“你做梦呢,老子都还没跑呢,你想单独跑路?!”柳东黎大怒。“你还活着呐?”侦探愕然:“我以为你这会都壮烈牺……”“你可闭上你的乌鸦嘴吧!”柳东黎越发的恼怒,“好了,闲话别逼逼了,你是昨日快递的本地运营人没错吧?”侦探没有说话,好像想着怎么推卸责任一样,柳东黎冷哼一声,抱着万一地期望问:“听说昨日快递的最高级服务,甚至可以让你买的东西在你买之前就送到你手里,是真的吗?”“……”电话那一头的侦探依旧沉默着,许久,声音干涩地说道:“五分钟前,我收到了昨日快递金陵总负责人的通知……他说,一位客人所订购的东西已经运送到了本地的目的地附近,让我提醒客人注意查收,本次服务费将会按照最高标准上翻两倍进行计算,由金陵社保局全额支付完成……”柳东黎愣住了,“什么鬼?”话音未落,他的手机叮的一声,一条短信弹出:“本次为您提供的快递服务已经结束,稍后请回复短信对本次服务进行评价,满意请……”电话没必要再继续下去了。柳东黎愕然地挂掉了电话,缓缓地回头,端详着四周哪里像是有储物柜的地方,最终,视线落在了层层尸骸的最中央,那个由实木所打造而成的庞大祭坛上。不可置信。许久,他从地上捡起了一根钢筋,绕着雕刻着层层华丽花纹的祭坛走了一圈,看不出有任何缝隙,当他奋进力气捅穿了外层的木板,将祭坛奋力撬开之后,却看到祭坛之中落满灰尘的庞大铁箱。什么时候?这个祭坛放在这里已经不知道多长时间了,他们是怎么把祭坛打开放东西进去之后又原样合拢的?还是说,从一开始,打造祭坛的时候,昨日快递就把这玩意儿塞到里面去了?完全想不明白。但上面昨日快递的标志毋庸置疑地证明了这一件快递的身份。前言收回,上面那群王八蛋至少偶尔还是有点用的,至少可以付账单。他奋力砸掉外面的锁,掀开了沉重巨大的铁箱。端详着其中密密麻麻的炼金炸药,便露出了愉快地笑容。这次的行动,稳了。
  “救命啊!救命啊!”在不断响起地枪声中,沈悦鬼叫着缩在墙角,闭着眼睛不断向着前面扣动扳机,结果完全打不中。“废物给我闭嘴,烦死了!”艾晴不快地怒斥,娴熟地给手中的冲锋枪换上了弹夹,然后对着扑上来的那群侵蚀物扣动扳机:“你不是三阶升华者么!为什么要让我一个瘸子打啊,快给我上啊!”“可我完全不会打架啊!”沈悦缩着头,怯生生地回答:“我只会玩奶妈……打架都是金沐上的!我只要负责奶就够了啊……”“废物!”艾晴再不对这个怂到要命的家伙抱有期望了,咬牙从他马甲上摘下最后一颗手榴弹,丢进了那群涌动的侵蚀体中,随着轰鸣,一片粘稠的黑血扩散开来,恶臭刺鼻。可那些残留的十几只野狗一样的异种好像被激起了凶性,越发地兴奋,这一次它们变得谨慎起来了,谨慎地保持着距离,小心翼翼地游走在四周,寻找时机。就好像准备捕猎的鬣狗那样,十足狡诈。沈悦手里举着的手电筒已经开始闪烁。在浓度渐渐提升的深渊沉淀中,难以工作……被侵蚀地不止是手电筒。艾晴的脸色苍白起来,剧烈地喘息着,可神情依旧平静,近乎冷漠地看着那些饥渴地怪物们,手指缓缓地敲打着枪身。直到那一瞬间,灯光彻底熄灭。黑暗中,那十几双巡梭的猩红眼瞳骤然焕发出兴奋的光,在嘶鸣中合围而上!艾晴扣动了扳机。而就在那嘈杂的声响中,忽然有咆哮的声音响起。“艾晴不要怕,我来救你啦啦啦啦啦啦!!!!”
  下一瞬,在手电筒重新亮起的光芒中,燃烧的顾慎破墙而出。然后愣在原地。发生了啥?原本的预想很完美。艾晴遭遇了敌人,艾晴遇到了危险,顾慎从天而降,顾慎干脆利落地把所有的怪物全都打爆,顾慎英雄救美,艾晴安全了,艾晴的好感度UP。原本应该是这样的没错啊。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呢?顾慎愕然地看着周围,满地的怪物残骸,还有无数飞迸的血浆中淡定地抛下射空的冲锋枪后自拐杖中拔出一把近乎长钉的剑刃,笔直贯入最后一只鬣狗颅骨中的少女。好像哪里不太对?他愣在原地,在寂静里愕然地看着面前的场景,然后僵硬地回过头,后退了几步,重新走回了墙后面。“是幻觉,是幻觉,刚才打开的方式不太对,重新再来一次。”他重新转过身,深吸了一口气,从里面跳出来:“艾晴我来救……”场景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唯一多了的,只有艾晴仿佛看智障一样怜悯又冷漠的眼神。“怎么回事儿?”他茫然地挠着头。什么时候监察官的战斗力已经这么猛了吗?还是艾晴深藏不露,其实是个高手高手高高手?刚才临机应变的那一剑,光是顾慎自己看着都觉得后脑勺发凉。直到他撇除尴尬,专注端详着面前的少女时才发现不对,她竟然是站着的,稳稳当当,只是姿态异常地怪异和僵硬。哪怕完美的符合力学,也没有常人会选择这么站着,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就像是机器一样。“就是机器没有错。”一如既往的读心式发言,艾晴伸手,微微提起了长裙的裙摆,展示着脚踝处的钢铁结构,还有依附在小腿之上向上延伸的纤细结构,就像是紧贴着皮肤的箔片。纤细的血管中好像随着什么东西一起,焕发着光芒,隐隐照破了苍白的皮肤。自膝盖和脚趾的破裂的皮肤中,粘稠的鲜血缓缓落下。她如履刀尖。稳稳地,站立在顾慎的面前。